李饼的玉笏应声钉入柱身,冰裂纹瞬间爬满蟠龙浮雕,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
陈九的刀卡在裂缝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如同金属的刮擦,系统三维地图突然标注出他左膝旧伤——那是三年前骊山围猎时,被野猪獠牙刺穿的部位。

崔倍突然甩出缠着冰碴的锁链:“王七!”王七的官靴重重踏在锁链末端,寒铁瞬间绷成弦月,发出“嗡”的一声。

陈九被迫单膝跪地时,我旋身甩出藏在袖中的寒玉碎片。

碎玉擦着他耳廓嵌入冰墙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,系统心理分析界面突然弹出血红提示。

【目标瞳孔扩张37%,肌肉出现应激性震颤。】

“永徽二年腊月二十三。”我故意提高声调,盯着他猛然抽搐的嘴角,“骊山猎场当值的金吾卫名录里,有个叫陈阿狗的名字。”

陈九的刀突然偏离半寸,刀柄包银处露出半枚齿痕——与三年前野猪獠牙的缺口完全吻合。

系统证人问询辅助突然响起编钟般的共鸣声,清脆悦耳,这是触发关键证物的提示音。

李饼的玉笏突然爆出青光,将我们罩进昆仑玉粉形成的雾障,雾障中弥漫着淡淡的玉粉味道。

陈九的弯刀砍在雾障上迸溅出火星,我趁机将染血的银龟符塞进他刀鞘夹层。

系统反追踪路线突然在视网膜上亮起,显示东北角楼有三人正朝这里疾驰。

“陆城隍的马车要改道了。”我压低声音,看着陈九脖颈暴起的青筋,“你女儿坟前的紫云英,今年开得特别艳吧?”

这叛徒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,刀势却乱了章法。

李饼的玉笏精准击中他左膝旧伤,我顺势甩出冰窖里顺来的玄铁链,将他右腕死死扣在御沟石壁上。

“你们把阿囡......”陈九的嘶吼混着血沫喷在冰面上,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
我捏起他刀柄沾着的花粉,系统旧案索引立刻弹出对比图——与陆城隍别院花圃的土壤成分完全一致。

王七突然扯开陈九的衣襟,露出心口狰狞的烙痕:“是邱氏家奴的黥印!”崔倍将冰水泼在那处烙印上,焦黑的皮肉竟渐渐显出血字——“天枢”。

系统官场关系指南突然发出蜂鸣声,这是三年前被剿灭的逆党暗桩标记。

“当年骊山围猎的野猪......”我故意停顿,看着陈九骤然收缩的瞳孔,“是喝了含天仙子汁液的泉水吧?”

这个发现让系统阴谋链突然补全最后缺口——永徽二年的太子坠马案,凶器正是发狂的野猪。

陈九突然癫狂大笑,沾血的银龟符从刀鞘滑落:“你们以为赢了?邱公子的新冰窖......”

他话未说完,咽喉突然鼓起鸡蛋大的肉包。

系统风险预警发出刺耳鸣叫时,李饼的玉笏已斩断他半截舌头——却仍有条青鳞小蛇从口腔窜出,直扑我的面门。

“低头!”

崔倍掷出的铜算珠与蛇牙相撞,迸发的火星照亮了王七惨白的脸。

那小蛇落地即化成一滩腥臭黏液,腐蚀得冰面滋滋作响,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。

【系统弹出毒理分析:岭南蛊毒,需配合寒玉容器保存。】

当我们拖着陈九回到大理寺时,晨钟正撞破第九声。

李饼用玉笏挑起那滩毒液,在验尸录上画出诡异符咒:“这是南诏巫祝的......”

窗外突然传来瓦片弹跳声。

我扑到窗边时,正看见陆城隍的马车碾过巷口积水,车辕处新鲜的冰碴在朝阳下泛着青光。

系统三维地图上,代表邱庆之的红点突然出现在城南方向——那里有座废弃的......

“报!”

值夜的金吾卫撞开门,盔甲上沾着太液池特有的浮萍,带着一股淡淡的水草腥味,“东北角楼发现血书,写着......写着少卿大人的生辰八字!”

他捧上的素绢浸着尸臭味,系统现场重建模拟突然开始倒转——这分明是从义庄棺木里扯出的裹尸布。

李饼的玉笏突然发出裂帛之音,我们同时望向窗外阴沉的天际。

云层深处隐约传来闷雷,而系统风险预警正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新的血色漩涡——这次的位置,恰好是陈九招供中提到的新冰窖方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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