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终于还是到了,暖风夹带着丰富的水汽,肆虐地朝着脸扑来。
伞,已经不管用了。
牧尤程开着车,进了市中心,找了一处可以停放车子的地方,两人步行走进了繁华的步行街。
因是周末,街上来往行人颇多,到处都传递着热闹繁荣的气氛。
温上筠跟牧尤程互牵着手,终于在一家面店门口停了下来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温上筠说着,拉着牧尤程走了进去。
尽管店里人多得不愁顾客,服务员还是热情地上前来,“欢迎光临,请问几位?”
温上筠淡淡说道:“我们来找老板。”
“请问是牧先生跟温小姐?”服务员被打过了招呼,问道。
她点头。
两人随后被领到了楼上。
楼上是私人空间,服务员只是站在楼梯口指路,两人便自行上了楼去。
二楼是一片空旷区域,没有隔层。
一张折叠起来的沙发床,一张收拾整齐的书桌,书桌上是叠放得几乎无死角的书,还有一个打开了的台灯。
整个空间的光亮,全靠这盏台灯。
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,微闭着眼,听到脚步声,睁开眼来,便看见上来的两人。
“是温上筠?”
“沈伯伯,晚上好。”温上筠礼貌地打招呼道。
牧尤程随后自我介绍道:“沈伯,我是牧尤程。”
沈南风站起身来,到旁边打开了屋子里的白炽灯,“来,坐吧。”
三人挤在一张沙发上,彼此都是军人,也没计较坐得舒不舒服。
“你爸他跟我联系了,说是牧家有事情要我帮忙。”沈南风开门见山道。
牧尤程点点头,“沈伯,我”
还没说完,沈南风径直打岔道:“当年你们牧家为祖国忠心耿耿,我跟你老爸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。”
一说起过去,气氛难免伤感。
没人想要打破这一层渲染。
沈南风继续道:“我猜,你来找我,也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吧?”
“嗯。”牧尤程没有推辞,“那群人没有罢休,还想要对我下手。”
沈南风好生打量了他一番,听闻,他跟温上筠同龄,不过25岁。
年纪轻轻,却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无数,还当上了旅长,他所经历过的磨难,理应不少。
“如今你有温家在背后撑腰,他们应该也不敢把你怎么样。”沈南风双手交叉,手肘撑在膝盖上,陷入沉思道,“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到你。”
“沈伯有心要帮我,我牧尤程已经感激不尽了。”牧尤程很快接话道。
沈南风笑着说道:“既然一个温家还不足以震慑他们,那我去帮你联系一下东区几位老友,没准能够帮你多撑一段时间。”
牧尤程点了下头,“谢谢沈伯!”
“不用客气,我们沈家跟你们牧家还需要说什么谢不谢的?再说,你跟筠儿现在还是夫妻,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两个出生入死,站在边上袖手旁观吧?”
温上筠微微一笑,对这位爱说成语的伯伯哭笑不得。
牧尤程也只得应下。
啪嗒啪嗒,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本安详的聊天气氛。
“沈伯,沈伯,大事不好啦!”服务员上了楼来,满头大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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