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在于毒素已经确认,虽不致命,但却有慢性减寿的可能。

不成功在于毒素始终没能完全清除,只能靠药物进行遏制。

温上筠连夜回了东区。

宿舍已经被人清扫过,地上隐约见到血迹,空气中的炭烧味倒是没闻见了。

千垚搀扶着她走回宿舍。

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,他眉头紧促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温上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尽管脸色苍白,但眼神依旧锋芒毕露。

一个连致命毒药都打不垮的女人。

千垚摇摇头,“我不能走。”

他怕了。

温上筠是牧尤程的妻子,初见温上筠他就看得出来,牧尤程待她,比待自己都好。

倘若温上筠再出事,牧尤程指不定会疯掉。

除了她,他是牧尤程身边最信任的人,他必须得确保温上筠万无一失。

“难不成,你想在我这里过夜?”温上筠说着,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
然而,千垚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,“是!”

温上筠倒吸了一口气,“我说营长同志,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?”

……

千垚没底气地应道:“知道。”

“那你现在是不理解这句话还是怎么滴?”她本来就没什么精力,现在还要应付他,总感觉莫名伤神。

千垚顿了顿,鼓足勇气说道:“我得保护你。”

“你?”没来由地轻声一笑,温上筠不屑地挑眉说道,“你知不知道,连你们旅长都打不过我。”

她没军衔,没上过军校。

这两杠两星的臂章,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。

但论身手,她不比牧尤程差,相反,还超他几分。

千垚这话,就是个笑话。

千垚忍不住被打击到了。

好家伙,自己明明是好心,总感觉被啥生物咬了一口,气都不知道往哪出。

温上筠没理他,开始宽衣解带。

虽然右手不方便,但用左手依旧可以轻松脱掉衣服。

她一边脱,一边说道:“营长同志,你再看一眼,我保不准牧尤程回来揍不死你。”

呃!

操!

千垚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,但心里秉承着要保护温上筠的信念,他转身打开门,“我……我在外边守着,有事情叫我!”

温上筠轻笑,也不再管他。

隔天一早,温上筠起身开门,千垚已经不在外边。

想来,应该是去早训了。

门把上吊着早餐,是一份粥。

还很热乎。

温上筠哭笑不得。

想着他在牧尤程身边做事,理应知道谨慎,在门口明晃晃放着食物,是想要让有心人有机可乘?

但他的好意,她心领了。

把粥扔到垃圾桶,她折回到宿舍。

昨天被撞破的窗被人修复好了,透过窗,她能看到远处在早训的士兵,还有隐约铿锵有力的口号声。

军营里的生活,总是单调又饱含热血。

感慨了下,她转身朝楼下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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