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孙珍珍,你可知方才给你递酒盏的..."
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熟悉的靛蓝妖火撕裂夜空的声音,那声音如猛兽的咆哮。
窗外的夜空被妖火映得一片幽蓝,仿佛是地狱的入口被打开了。
我摸到袖袋里突然多出的玉牌,系统光屏闪过一行小字。
【新任吏部尚书与武德九年尸变案关联度87%】。
铜铃仍在梁间震颤,发出微弱的嗡嗡声,我盯着卢纳掌心焦黑的獬豸印记,那印记仿佛诉说着一段神秘的故事。
宴会厅里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,紧张地注视着我们,空气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这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理寺卿,此刻瞳孔里竟映着某种近似恐惧的碎光。
"孙主事可知方才递酒的是谁?"他指尖沾着丹书铁券上剥落的金箔,那些细碎的金粉在波斯琉璃灯下幻化成无数飞蝇,金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
"那双手的主人,二十年前就该烂在骊山乱葬岗。"
系统突然弹出官场关系指南,光屏里交织的血色脉络中,新任吏部尚书崔琰的名字正与陆城隍产生新的勾连。
我借着俯身拾取星盘碎片的动作,将磁石粉撒在崔琰的袍角——那上面沾染的龙涎香竟与先帝陵寝的守灵香配方重合度达九成,香气让我皱起了眉头。
"诸位大人!"我转身举起仍在冒蓝焰的夜光杯,菟丝子粉末遇酒产生的磷火恰好照亮房梁暗格,那幽蓝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。
"武德九年尸变案的真凶,此刻就藏在..."
"荒唐!"刑部侍郎突然掀翻案几,盘中西域葡萄滚落到我脚边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滚动声。
宴会厅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,人们的惊呼声和桌椅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。
系统立刻标注出他腰间鱼符的异常磨损——那是常年出入地牢才会留下的痕迹。
我踩着满地酒液滑到他身侧,能感觉到酒液的黏稠,袖中磁石匣突然吸住他蹀躞带上的铜扣。
当啷一声,刻着"贞观七年修陵监造"的铜牌坠地,背面还沾着骊山特有的赤色黏土,能闻到泥土的气息。
"王侍郎上月在骊山别院宴客时,可曾见过会走动的尸体?"
我压低声音,系统将武德九年卷宗直接投射在他惊惧的瞳孔里,那卷宗的影像仿佛带着历史的沉重。"或者...听过先帝陪葬品在黑市流通的风声?"
满室死寂中,上官檎的金算盘突然发出脆响。
她倚着描金屏风轻笑:"妾身倒听说,有些尸体不是自己会走,是被人用青铜锁链从陵寝里拖出来的。"
崔琰手中的犀角杯突然炸裂,暗红色酒浆顺着指缝滴落,发出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。
我趁机抓住他颤抖的手腕,系统自动扫描出他虎口处与陆城隍相同的茧痕——那是长期操纵青铜傀儡留下的印记。
"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!"
卢纳突然将獬豸印纽重重拍在案上,印纽底部渗出的血水竟与丹书铁券产生共鸣,发出微弱的“滋滋”声。"三日内必让此案真相大白!"
当陆城隍被押出宴厅时,他束发的玉冠突然迸裂。
一缕灰白头发缠住我的手腕,系统立刻发出刺耳警报,那警报声尖锐得让人耳膜生疼。
我捏碎藏在指甲里的艾草灰,看着发丝在火光中扭曲成诡异的蛇形,那形状让人毛骨悚然。
"小心地龙翻身。"来仲书在地牢栅栏后嘶笑,他折断的指甲在墙面划出深深沟壑,那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。
大理寺地牢里,阴暗潮湿的气息更加浓重,仿佛是恶魔的巢穴。
宴会结束后,戌时的更鼓敲响,鼓声沉闷而悠长,仿佛是时间的车轮在缓缓前进。
我回到案牍库继续整理线索,就在这时,阿里巴巴举着新制的暴雨梨花针闯进案牍库。
案牍库里堆满了陈旧的案卷,纸张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他胡须上结着冰碴,说话时呼出的白气都带着铁锈味,那味道刺鼻难闻。"波斯商队说黑市最近在收购大量硝石和...孕妇的脐带血。"
我摩挲着系统刚生成的洛阳地下河道图,能感觉到纸张的光滑,忽然注意到万年县地界有十七处标注突然变成血红,那血红的颜色格外刺眼。
案牍库的窗外,夜色深沉,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,让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上官檎的算珠不知何时散落满地,每一颗都在朝着西北方向微微滚动,发出轻微的“滚动”声。
"要变天了。"卢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,我袖中的磁石匣突然变得滚烫,那热度透过衣袖传递过来。
他斗篷下露出半截青铜罗盘,盘面指针正疯狂指向大明宫方向,指针转动时发出“咔咔”声。
"孙珍珍,明日随我去验一具...会说话的尸体。"
窗外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,我假装整理案卷,将系统刚破译的密文誊写在牡丹花笺上。
当值夜的更夫经过时,花笺上的墨迹突然显现出靛蓝色——那是用尸油特制的显影药水才会有的色泽,那颜色阴森恐怖。
此时,案牍库外的街道上,更夫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,仿佛是死亡的钟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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