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嬷嬷点了点头,神情古怪,“我快马加鞭去了趟小梅的老家,经打听,小梅根本就不是那个村子的人。”

“又到了邻村打听才知道,小梅是邻村的人,而沈淇儿的家也在这个村子。”

姜氏拧着眉,小梅为何谎报?

这其中,一定有蹊跷。

但如果去质问,对方定会搪塞过去。

“还有其他的消息吗?”

张嬷嬷重重点头,“听村里的老人说,小梅其实还有一个姐姐,但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
姜氏眉头拧得更深了,直觉告诉她,沈淇儿和小梅在隐瞒一个真相。

在沈淇儿进夏侯府之前,沈家老小全部中毒身亡,只有沈淇儿活了下来。

她无法从沈淇儿那边着手,只能继续从小梅这下手。

“留个人在那继续查。”

“是。”张嬷嬷退下去吩咐了。

前脚刚出去,就瞧见云嬷嬷脸上堆着喜色跑来,“夫人,国子监的夫子来了,在客堂里冲着老爷发了好大一通火!咱们少爷可以不关禁闭了!”

姜氏勾起唇角,将准备好的破衣服以及擦脸的白粉递给了云嬷嬷,“让子恒好好收拾一番。”

夏浅浅挑了挑小眉头,“嘻嘻嘻嘻~”

娘亲可真坏~

这国子监的老头,别看他是夫子,但来头可不小。

朝堂上,可是丞相是红袍重臣。

朝堂下,又是白衣夫子。

夫子骂人,渣爹一句话都不敢还嘴的嘞!

“啊呀啊呀!”夏浅浅朝着娘亲伸小胖手,一抓一抓的,屁股也不闲着,一扭一扭的。

姜氏摇了摇头,“别急,娘这次肯定带你去看热闹。”

不知为何,她就是觉得刚出生的小婴儿,能听懂他们讲话。

不光如此,甚至是特别爱看戏,尤其是看亲爹的戏。

她的女儿,是不是太过早慧了?

但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,福星早慧点,难道不是应该的吗?

“走,咱们去瞧你亲爹的糗。”

姜氏抱着浅浅,朝着客堂走去。

这刚到院子里,就瞧见夏淮安的脸色,一阵青一阵白。

被夫子指着鼻子骂,却一句话都不敢还嘴。

见到她们来了,夫子连忙站起来,朝着她们身后瞧,“子恒呢?”

姜氏眼眶中含着泪,瞥了眼夏淮安张了张嘴,却不敢说出来。

夏浅浅眼睛蹭的亮了起来。

娘亲又要开始演戏了!

下意识的嗦吧两口,却嗦空了。

诶?浅浅的奶嘴捏?

夫子一瞧姜氏想说,又不敢说的模样,顿时明白过来。

怪不得给他写信求助呢,原来在这夏侯府,是夏淮安说一不二啊。

不论三七二十一,就教训孩子。

这样的人在朝中拿不出手,在家中倒是会逞威风!

他不禁嘲讽道:“安京侯在家中可真是好大的威风,连安京公主都得看你的脸色。”

听闻,夏淮安挺直了腰杆。

让皇帝的义女,对他服服帖帖的,这是最令他值得骄傲的事情了。

夫子一哽,一口气堵在了胸口,气得脸色铁青。

好赖话都听不出来的,若不是为了得意门生,他不屑同这种人说一句话。

“安京公主请说,我料定安京侯不敢说什么!”说着,还瞪了眼夏淮安。

姜氏还没说什么,就察觉到夏淮安投来警告的视线。

这么怕她说出去?

“夫子,子恒实在是太可怜了,身为母亲,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”

“昨日,子恒好心提醒夏梓伊去上课,不然就会被赶出国子监,可夏梓伊不信,还说自己是夫子的得意门生,怎么可能舍得让他走。”

“这就算了,他还对子恒大打出手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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