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刻。
苏辰坐在龙神硕大的头颅之上。
回头望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叶家团队。
刚才，与那群叶家人靠近时。
他的鼻腔内隐约灌入一丝铁锈般的腥气——这是血的味道。
叶家在域外，相当于异兽的狗腿子，那么这血腥气必然不是异兽的。
只有一个可能——这是人类身上的血腥味。
想来倒也正常。
一群人类叛徒想要从城市中心逃脱，就不可能顺风顺水，沾点血腥在所难免。
尤其是……叶家强者先行逃脱一部分后。
ZF直接对叶家展开了无差别追捕。
因此，能逃脱的这群人，无不是消息灵通，心狠手辣，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。
“必须尽快干掉这群人，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——这是苏辰在与他们照面瞬间想明白的事。
“喂、喂……龙神，停下……”
苏辰大声呼喊着龙神的名字，试图让龙神掉头回去。
可龙神依旧不为所动，继续沿着原来的路线前行。
苏辰低头看向龙神那巨大的双眼。
却发现它原本有着一缕神采的双眼此刻仿佛蒙着一层雾气一般。
——双眼依旧透亮，却没有了一丝情感，仿佛是在执行一段程序的机器人。
“喂，掉头回去！”
苏辰紧接着用力地拍打龙神的鳞片。
龙神依旧毫无反应。
“诶？之前它一直跟着我跑，现在还会跟么？”
“能不能靠这个特性，改变它的前行方向？”
想到这里，苏辰尝试利用虚空之翼，向右前方飞去。
他的速度虽然比不上龙神，但在惯性作用下，也能稍稍飞远一些，而不被甩下。
只是……他离开龙神身体后，一瞬间，强大的风阻迅速克服了它的飞行惯性。
转眼，他就从龙头处落到巨龙第一个龙爪附近。
同时，他离开了龙神……10米，20米，30米。
不过，很可惜，龙神根本没有转弯的意思。
眼见没办法让龙神转向，苏辰索性暂时打消了完成任务的念头。
径直飞回到龙神身上。
此刻，他已被风阻吹到了龙神尾部。
苏月瑶恰好在这里“压阵”。
掉落的瞬间，苏辰叹了口气，自言自语道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它怎么无法交流了？”
“它眼神不再清明，似乎是失去灵魂一样，所以……这个状态的它就像一个固有程序？”
苏辰声音虽小，但还是被苏月瑶听了个真切。
随后，她那略显幼态的脸上眉头紧紧皱起。
“这龙，有意识？”
这只龙她前世就有所耳闻。
一直在域外大江之上游动，遇到人类遭遇危险会去营救，如果异兽在大江之上游荡，它也会主动攻击。
异兽族先后派出各类高手，都不是龙神的对手。听说到了最后，他们请来了异兽祖庭神族。
但……只要龙神受伤稍重，就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消失在原地。
几次之后，整个异兽族也打消了剿灭它的心思。
打不死又撵不走，还能怎么办？
异兽之王只能下令，不准族人在大江之上久留。
需要渡江就选择以最快速度踏浪而过。
也正因如此，七阶以内的异兽基本无法过江。
“既然它有意识？我能不能收服它？似乎，我觉得跟它是认识的……”
就在苏月瑶陷入沉思时。
龙神原本平稳的身躯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，硕大的脑袋轻轻地甩动了一下，动作虽小却极为突兀，瞬间吸引了苏辰的全部注意力。
苏辰还没来得及细想，龙神便毫无征兆地开始降低速度。
高铁一般的速度瞬间极速下降，直至稳稳地停住，江面上泛起层层涟漪，缓缓扩散开去。
紧接着，它庞大的身躯缓缓转动。
苏辰也同时仰头望向龙神，只见它那巨大的眼眸好似突然恢复了一丝神采。
虽然苏辰不懂读心，但居然看懂了龙神要表达的意思。
它似乎在说，“好的！”
只是？什么好的？好什么好？
龙神的回应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？
刚刚怎么叫都一直没反应，突然就有了反应？
“你表达‘好的’，不会是回应我很久前说的，让它停下那句吧？”
这时，苏辰内心隐隐升起一丝不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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