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下午三点二十五分。

任家坟地。

九叔和任发恭敬将香插进香炉内。

“九叔,当年风水先生说这块地很难找。”

“是个好穴!”

任发满面笑容,自得地说道:“不错,这个穴是蜻蜓点水穴!”

九叔满脸严肃,双手背在身后,一副高人形象。

“穴长三丈四实得个四,阔长一丈三实得个三。”

“所以棺木不可以平葬,一定要法葬!”

文才笑嘻嘻地问道:“师父,什么是法葬,是不是法国式葬礼?”

“胡说八道!”

九叔没好气地呵斥道。

正想解释,看到站在一旁的林长川,有了考较的心思。

“长川,你来解释!”

林长川自无不可,解释道。

“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,阔一丈三只有三尺可用。”

“所以棺材不能平葬一定要法葬,所谓法葬,就是竖着葬!”

任发抚掌而笑。

“年纪不大,懂得不少,了不起!”

“那位风水先生也说过,先人竖着葬,后人一定棒!”

九叔也满意地点了点头,回头瞪了一眼文才和秋生。

“跟你们师兄学着点!”

“开始动土吧!”

文才和秋生瞥了一眼林长川,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。

数个年轻壮小伙子一脚踢开墓碑,开始向下挖掘。

九叔走到任发跟前,详细问道。

“任老爷,效果如何呢?”

任老爷脸上闪过一丝苦涩。

摇了摇头没有说话。

九叔眉头一皱,回头看了看周围的风水。

蜻蜓高飞有翼,选址宽阔,有水在山尖。

没错啊,是蜻蜓点水穴,怎么会这样呢?

“先老太爷和那位风水先生是否有过节?”

任发看了一眼,思考一番回答道。

“这块地本来是他的,先父知道是个好穴,便用了很多钱买了下来。”

“只是利诱,没有威逼?”

任发大笑着掩饰内心的尴尬,没有说话。

为尊者讳,为亲者讳,为贤者讳,道德传统传了几千年了。

他哪能说自己亲生父亲的坏话呢?

何况他父亲还在边上!

九叔透过他的举止,心中已是了然。

转头走向坟前。

“我看一定是威逼了,不然怎么会整蛊你们的?”

“这个蜻蜓点水穴上盖着水泥,应该是雪花盖顶,蜻蜓点水嘛!”

“棺材头都碰不到水,又怎会点水呢?”

林长川也看向坟前。

几个精壮小伙子正费劲地凿着水泥,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是满头大汗。

确实是风水先生,或者说最起码是懂风水的。

棺椁上盖上水泥,根本不需要变动自然地貌,就完全破掉了蜻蜓点水的风水。

风水,除了风和水,也离不开炁。

炁乘风而散,界水则止,山环水抱必有炁。

讲究的是形势和炁在阴阳五行中相互作用的关系,稍有变动便效果不同。

用水泥封顶,流动空间全都堵死,所有炁都憋在墓穴之中。

后人能好才怪了!

所谓雪花封顶,肯定不可能用水泥封,而是用马骨!

所以说,那风水先生在指点任家的时候,一定没安好心。

九叔转头又对着任发说道。

“让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,他还算是有点良心。”

“害你半辈子,不害你一辈子。”

“害你一代,不害你十八代。”

说话时,棺木已经被吊了上来。

将棺木平放,让周围生辰和任威勇反冲的人背身,松绳启钉。

开棺开启的一瞬间,树林中的所有鸟类全都腾空而起,远远飞去。

一股浓重的黑气随着棺盖打开,缓缓飘散出来。

在申时阳光的照射下,依然没有立即消散。

经过二十年的腐蚀,棺木内壁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。

然而任威勇仍旧保持着生前的模样,栩栩如生!

九叔猛然睁大了双眼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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