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灼灼还没来得及回答,司慎行已经把她拦腰抱起来。

他的手臂很粗,是常年健身和习武锻炼出来的,那天在古武堂,她见过他的身手。

故而司慎行抱起她来,丝毫不费力。

也正因为这样,夏灼灼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被他放在床上。

夏灼灼在那一瞬间呼吸有点快速,心慌的可怕。

可下一秒,司慎行直接将她面朝下,翻了个身。

“是这里僵硬吗?”他宽大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摁在她的腰上,以一种很轻巧的力度替她按揉着。

夏灼灼的身子不自觉放松下来。

今天她的腰的确很酸,不知是为什么。

可能是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,腰坐酸了。

也可能是司慎行抱了她太久,她全身紧绷着,才导致的腰酸。

她也意识到,司慎行真的只是帮她按腰而已。

她在紧张些什么?

夏灼灼有点尴尬。

不过司慎行的按摩技术真的很好,她竟然不知不觉小眯了一下。

等醒过来,是半小时之后了。

司慎行站在露台外面接电话。

露台的玻璃门关着,但她仍然听到司慎行说了些什么。

“我知道,我自有安排,还希望您别太干涉我。”

他的脸色不太好。

夏灼灼隐约猜到他在跟谁打电话。

很快司慎行挂了电话走进来。

看到夏灼灼睁着眼睛坐在床上看他,脸上立刻恢复了笑容。

“醒了?”

夏灼灼点点头,不避讳自己刚才听到了他跟人打了电话,直言说:“我刚才听到你跟人说话了,是司董事长吗?”

司慎行点头。

“是他。”

“他又让你离我远点?”

“嗯。”司慎行答应过她不瞒着她任何事,便说:“方局是我的人,但也是老头的人。”

——老头也就是司董事长,他经常以此称呼自己的父亲。

只听司慎行继续说道:“上周你在蛇山出事,我去警局看你,方局也见到我了,他跟老头说了。”

夏灼灼蹙眉。

司慎行却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很轻松地说:“放心,他拆散不了我们。”

夏灼灼别开他的手,很认真地说:“他们说,得不到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……我想得到司伯父的认可。”

“你不需要。严格意义上来说,他都不算是我的父亲。在我最需要父亲的时候,他从来不在我旁边。”

“可你身上流着他的血,他就是你的父亲。”

“我不想你委屈自己。”

夏灼灼摇摇头,说:“你想得到我爸妈和我哥哥的认可,我也一样。阿行,你让我试试?”

司慎行深深看她一眼,突然上前,用力吻住她。

两唇交缠,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
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陡然攀升。

最后还是司慎行用了毕生的克制力才松开了她。

“谢谢你,灼灼,谢谢你为我付出这些。”

夏灼灼哑然失笑:“我都还什么都没做呢。”

“你有这份心就够了。”

“有心还不够,还得行动。不过,你得先帮我查清楚,他为什么突然不让我们往来。”

一开始的时候,司董事长明明是认他们的婚约的。

短短两个月时间,司董事长突然改口。

这不正常。

“我已经在查了,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就在这时,门铃声响起。

夏灼灼对司慎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问外面:“谁?”

“是我!天使姐姐!”

是冯淮安的声音。

“来了……”

夏灼灼答应着,又看了司慎行一眼。

司慎行很无奈地低声说:“冯太太是自己人,没关系的。”

夏灼灼便起身去开门了。

门外果然站着冯太太和冯淮安。

“天使姐姐!”冯淮安直接扑到她的怀里。

夏灼灼揉了揉冯淮安的脑袋。

“安安来了?路上累不累?”

她跟冯淮安说着话,冯太太也跟司慎行打招呼。

眼底并无明显的意外。

但她很快把冯淮安带走了。

“我们先下楼了,你们一会儿也下来吧,客人大部分都来了。”冯太太说完,就快速拉着冯淮安走了。

冯淮安年纪小,还不明白为什么妈妈非拉着他走,哼哼唧唧地不愿意离开。

还是被冯太太强行拖走的。

夏灼灼有些不好意思,埋怨地瞪了司慎行一眼。

刚才他要是躲起来不出面,就不会让冯太太和自己尴尬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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