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上筠再醒来时,原本牧尤程的位子换成了付落遮。

她有点意外地哈了一声,“付先生,这都被你找上来。”

“还好?”付落遮并不打算跟她开玩笑,几次这种情况,每一次都要让他更加揪心,“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看看?”

“不用。”

伤口处理妥当,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,温上筠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,“你呢,不用在东区看着?”

“下边那些人看着就行。”

她哦了一声,“有点渴,给我倒杯水吗?”

没有回应,但他还是起身去给她倒水。

她的肩膀和手肘都受了伤,现在的饮食都由牧尤程代劳。

而现在,这个工作就光荣地落在付落遮身上。

他动作很轻很温柔,喝完一杯,再看温上筠时,隐约能看到她脸颊泛红。

就是这个表情,成功地取悦了他。

半晌,他鼓足勇气问道:“你这伤口大概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动吧?”

“医生是这么说的。”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温上筠如实说道。

而后,他说,“你没有叫陪护,这几天我在这陪你吧。”

对方没有回应。

温上筠瞪着楚楚动人的眼睛看着他,眉眼间都是笑意。

他亦没有躲闪,对着她的眸子,径直与她对望。

过了许久,温上筠问道:“付先生,东区那边你可以请假?”

“我是出来完成任务的。”似乎早有预料她的问题,付落遮回答得很快,“任务结束了,还有几天,不要浪费了。”

理由冠冕堂皇,温上筠理应受了,笑着回答道:“那好,就劳烦付先生照顾了。”

呜呜呜

午夜一点,偌大的空降旅训练营突然响起了防空警报。

尚在睡梦中的空降旅战士们快速地从宿舍楼各个方向跑出来,仅一分钟,所有人就到达了自己应到的岗位上。

然而,新兵连连长的脸没来由地黑了下来。

因为,还有一个班的人没到。

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连长的低气压,没人敢开口说一个字。

“还有一个班的人,怎么还没到?”连长发问道。

但是,没有人敢回答。

大家隐约都猜得出来,要么又是那个叫连竹的拖了后腿,要么就是班里的人受她影响动作越来越懈怠。

但是眼下这群人都没来,没个证据什么,大家也不好定论。

连长随机抽了一个人上去叫人,很快,姜恒带着一队人狂奔到了集合点。

每个人都衣衫不整,只有连竹穿得还算规矩。

然而,这并不能在愤怒已久的连长面前博得好感。

“班长出列!”

姜恒站出来,“报告!”

“知不知道你们迟到了多久?”连长压着嗓子问,表面看比以往要生气,实则他在忍。

上头有交待,对这个班的个别同志会有特殊照顾,一旦牵涉到集体,他这个度尚未拿捏清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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