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落遮比她要先察觉,开口说道。
揉了揉无力的臂膀,她问道:“现在几点了?”
低头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,“凌晨四点。”
他陪了她一夜。
“嗯。”她应声起床。
付落遮看着她,“要去做什么?”
“早训。”
四点?
付落遮眉头一皱,“你的伤势很严重,不休息几天?”
“不需要。”得到的,是她毫不犹豫的回应。
付落遮跟着站起来。
温上筠看他阵仗不对,好奇一问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早训。”对方厚着脸皮应道。
呵。
行吧,就当跟着一只宠物。
凌晨四点,天微亮。
路灯尚且开着,两人一前一后,沿着路一路小跑。
过一会儿,便没了路。
付落遮发现了,这跟上次的线路一样。
没有多说,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跑。
但隐约能察觉到她力不从心,跑得没有上次那么精神了。
十公里还没到一半,温上筠就从跑改成了走。
静谧的树林里,偶有被惊扰的鸟鸣,还有风稀稀拉拉吹动树叶的声音。
自己一定被人下了什么东西,温上筠自己清楚。
但她仍旧需要像平常一样训练吃饭,为的就是扰乱敌人的视线,干扰对方的计划。
这样做付出的代价说绝对的,伤势没有得到及时治疗,即便以后再去,也会留下残疾。
她深知这样的后果,可是都已经做了那么多次,往后的许多时间里,她还需要承受更多的痛苦,这一次,同样不能退缩。
草丛中突然传来异动。
两人几乎是同时察觉。
付落遮尚未确定是不是敌人,就听温上筠喊了声,“分开跑!”
她拔起腿就跑,身影渐渐往树林深处跑去。
草丛里潜伏的人几乎也毫不犹豫地冲出来,暴露视野,但他们没有去管付落遮,全部都往温上筠方向追去。
该死!
付落遮不再停留,朝着同样的方向追了上去。
冷风刮在脸上,裤腿被露水打湿,加重了奔跑的负累。
尽管一时疲惫,但她奔逃的速度始终很快,几乎没有让敌人赶超的机会。
砰!
一声枪声,惊扰了树上的鸟儿,蹭过了她的皮肉。
打偏了,但正好打在左手,蹭得皮肉生疼。
路跑到尽头,是一条河。
没有半分犹豫,温上筠直接一头扎进水里。
对方亦是跟了上去。
河水挺深,春天的水依旧带着刺骨的冰凉,更别提在沉淀了一夜之后的冰冷。
她顺着河水往下游去,裤腿却被人猛地往回拉。
意识到敌人也跟着跳下来,她双脚一蹬,摆脱了脚的束缚。
又一个人纵身一跃,在包围温上筠时,从水里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双脚就在此时,再次被束缚住了。
她在水里,几乎动弹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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