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显而易见,“不可以。”

“随便。”付落遮不再自讨没趣,“我先走了。”

“慢走,不送。”

顺带替她关上门,往走廊望去,竟有种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感觉。

午饭时间,温上筠还在床上躺着。

药物的副作用正在发作,她头晕眼花,有点呕吐。

听到有人在敲门,她拧着眉心说了声,“我不能起来。”

敲门声戛然而止。

半晌,门开了。

微微打开一条眼缝,千垚出现在门口,快步朝她走来。

“长官,你没事吧?”

她抿着嘴摇了摇头,“副作用发作,有点难受而已。”

能够见到她这么憔悴的人不多,千垚敢确定,自己是为数不多的一份子。

“需要我做点什么吗?”

她依旧摇摇头,没法开口。

千垚守在她身边,看她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掉,他有点手足无措。

一个人,到底要拥有多强大的忍耐力,才能在面对巨大痛苦的时候表现得波澜不惊?

他资历浅,不懂。

除了感慨和无奈,什么都没法做。

副作用渐渐消退,温上筠的脸色好了大半。

她睁开眼,发现千垚正盯着自己看得发愣。

被发现了的千垚微微一顿,开口说道:“长官,没事吧?”

“嗯,问题不大。”

他松了口气。

“不用这么紧张。”温上筠安慰他道,“我没事的。”

安慰别人惯了,总感觉受伤的人并不是自己。

“长官。”禁不住自己好奇心的诱惑,他终于还是开了口,“你以前受的伤,有没有比这次还要重的?”

“有。”

她不是个军人,却也是个战士。

受伤,在所难免。

千垚虽不知道她受的伤多大,但看这次,他隐约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艰辛。

“听说,我昨天受伤的事情传出去了?”她盯着上铺的床板,有意无意地问道。

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,千垚顿了顿,心虚地回应道:“啊……嗯,昨天房间里被烧了炭,烟有点大,就把人都吸引过来了。”

“好像传的版本还跟现实的不太一样?”温上筠有意套话,径直开门见山。

千垚叹了口气,“也没办法,除了承认这一点,没有其他可以掩盖谋杀的理由。”

看温上筠不答话,他气势微弱,“长官,你不会怪我吧?”

“具体怎么传的,你给我说说。”温上筠没理会他的问题,问道。

……

千垚摸不透她的脾气,不敢说。

温上筠明白他的顾虑,解释道:“别紧张,我就是想跟你统一口供,以免到时候两人解释起来不一样,倒坏事了。”

千垚这才放心,说道:“我……对外声称长官你是因为外边的传言想不开,然后在宿舍烧炭自杀,结果承受不了窒息感,所以临时破窗,又选择了割脉的形式自杀,没想到被我发现了……”

有理有据。

成功解释了为何在宿舍烧炭,宿舍地面上又为何有血迹,又为何破窗。

毫无漏洞,却还是叫温上筠眉头一锁。

这样一来,她心智不成熟的人设,就果断敲定了。

随后,马上释怀了。

“可以,营长同志的逻辑性还挺不错。”适当地,又赞扬了千垚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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